里浮现出类似的画面。很久以前,她被傅寄忱绑到云鼎宫苑住的时候,她看到抽屉里的首饰盒,脑中一闪而过男人为她戴耳饰的画面。如今,同样的情景重现,她的心跳加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却又被一道屏障牢牢挡住,使她无法窥见屏障后的一切。
“好了。”
傅寄忱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拉回了她的神思。她的视线慢慢聚焦,才发现两只耳坠都戴好了,随着她摆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见她神色恍惚,傅寄忱一手搭着她的肩,从镜子里看她:“在想什么?”
沈嘉念抬起一只手,覆在他落在自己肩膀的大手上,莞尔一笑,说:“忽然想起,你以前好像也为我戴过耳饰。”
傅寄忱一顿,眼中闪过惊喜,然而下一秒,沈嘉念就叹息道:“我努力顺着那个画面往下联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前后发生的事,有一堵墙挡在我面前,我推不开。我感觉,可能当我推开那堵墙,就能想起更多的事。”
“想不起来就不要逼自己。”傅寄忱安慰她,“现在这样挺好的。”
沈嘉念从椅子上起来,不再从镜子里看他,转过身面朝着他说:“有时候特别想找回过去的记忆,想记起我们的曾经。”
“你想知道,我可以详细地讲给你听。”傅寄忱笑着说,“其实,我们刚认识的那一段时光并不美好,没少闹脾气。”
“是吗?”沈嘉念好奇,“是你冲我发脾气,还是我冲你发脾气?”
“都有。”
沈嘉念突发奇想地问道:“你说,会不会有一天,等我想起来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反倒忘记了?”
傅寄忱的脸瞬间沉了,捏着她的鼻子说:“那我会哭给你看。”
沈嘉念笑了一声。
真丝的旗袍太单薄,傅寄忱担心她待在空调房里会冷,从衣帽间里拿了条薄款的披肩,搭在她肩上。
两人从云鼎宫苑出发,到傅家老宅是下午六点半左右,携手进门时,一屋子的人循声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