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郑翼虽然负责她的出行和安全问题,但他本质上是受雇于傅寄忱,需要事事向他汇报,不能隐瞒。
傅寄忱坐在病床边,握住她一只软软的小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大概已经看过她的检查报告了,想瞒也瞒不住,沈嘉念如实招来:“头有点晕,还有点恶心想吐,没别的了。”
傅寄忱松开她的手指:“我去问医生有没有办法缓解。”
“医生已经给我看过了。”沈嘉念拉住了他的手,“医生说,呼吸新鲜空气,多多休息,再吃点水果蔬菜蛋白质补充营养就好了。不严重,就跟晕车的症状差不多。”
傅寄忱眉心拧着,不说话,胸腔里憋着好大一团气,不知道朝谁发泄。
沈嘉念抬高手臂,示意他靠近。
傅寄忱不明其意,还是顺从地低下了头颅,沈嘉念的食指触碰到他的眉心,将那一道深深的折痕抚平整:“等我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傅寄忱顿时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沈嘉念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个清洁工,为什么会对我下手,我没有跟人结过仇怨。”
傅寄忱眸底深沉,被抚平的情绪再起波澜:“这件事还在调查,等有结果了我告诉你。”
沈嘉念“嗯”了声,不消片刻,她精神不济睡了过去。
傅寄忱在病床边陪了一会儿,等她睡沉了,起身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郑翼还在门外,见傅寄忱出来,立正了身体。
“人呢?”傅寄忱绷着脸,一股暴戾的气息在体内乱窜,亟需排解,他摸了摸口袋,突然想到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生生忍住了。
郑翼说:“被我们的人扣住了,在审问,但她不肯说,问什么都摇头说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查过,她确实是清洁工,家里有个生病的女儿,十二岁还没上学。”
傅寄忱黑眸微眯,十二岁的生病的女儿,当年那个肇事司机,家里有残疾的叔叔、脑瘫的儿子,还有一个刚过世的母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