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下了台阶,与她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她仍然需要仰视他。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傅寄忱说。
“我问你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沈嘉念满腔横冲直撞的情绪无处发泄,于是把送上门的傅寄忱当成了出气筒,“傅寄忱,是你逼阿澈那么说的对不对?!”
傅寄忱顿了顿,说:“如果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我可以揽下一切。”
沈嘉念扑到他怀里,哭着捶打他的胸膛,一下比一下重:“都是你!都是你!你就是最坏的人!”
傅寄忱搂着她,任由她发泄。
昨晚的旖旎好像一场梦,此刻才是现实。
沈嘉念把这些时日以来积攒的所有不满全都倾吐出来:“就算我们以前在一起过那又怎么样?你看看我现在这张脸,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嘉念了!”
听她这样说,傅寄忱心里虽然痛苦,还是笑着回她:“你就是你,无关皮囊。”
“我不喜欢像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出去需要得到你的允许!我不喜欢你强迫我!”
等她稍微平静一些,傅寄忱收紧手臂,她说什么都依她:“沈嘉念,一月之期作废,我放你自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用再得到我的允许。”
她和裴澈在楼下谈话的时候,他在楼上看完了所有的病历,三年来,她所受的苦,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这还只是文字记录,倘若是亲眼所见,他也会如裴澈那般,痛恨那个带给她伤害的人。
他不忍心再强迫她。
沈嘉念怔怔地抬起湿润的眼眸,后退一步,从他怀里撤离,因为刚哭过,声音还带着鼻音:“你说真的?”
傅寄忱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抓起她的手,把手机放到她手里,声线低哑:“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沈嘉念没有犹豫,越过他进到屋内,程锦捧着一瓶淡粉色的月季,笑着对她说:“嘉念,我正准备把这瓶花放你房间里……”
程锦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突然止了话音:“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