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理解她的感受,她可能一时无法接受这些,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远不是短短几句话能说完的,他是想先让她了解大概,日后再慢慢告诉她。如果她想知道的话。
沈嘉念抿了一口水,目光有些空荡,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不小心呛了一下。
傅寄忱扯了张纸巾给她擦唇边的水渍,说:“想不起来不要紧,别太为难自己,心情舒畅才能利于养病。你还活着,我们还有以后。至少我跟你说了这些,你该明白我们不是毫无关系。我们曾经相爱,而我现在依然爱你。”
只是她不爱他了而已。
不怪她,她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他了。
*
晚饭是厨师做的,程锦提前交代过,煮点清淡的病号餐,做好以后,由她端到楼上去。
沈嘉念还在打吊瓶,第二瓶还有一点没滴完,估计再有二十分钟能拔针。傅寄忱待在房中,不曾离开半步,期间接了两通公事电话,没有避开沈嘉念。
程锦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看了眼吊瓶,没剩多少了:“是输完液再吃饭,还是把输液架挪到桌边?”
输液的架子是带滚轮的落地衣架,移动起来不麻烦。
沈嘉念现在没胃口,准备说等会儿再吃,在她开口前,傅寄忱从程锦手里接过碗,坐到床边。
于是,沈嘉念那句“等会儿再吃”变成了:“我自己来。”
“右手扎着针怎么自己吃?”傅寄忱没把碗给她。
“我下床到桌边吃,左手拿勺子不影响。”沈嘉念就是不想让他喂自己,找各种理由拒绝,“哪有人在床上吃东西?”
傅寄忱怔了一瞬,薄唇浅浅勾起,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个毫无挂碍的笑。
沈嘉念晃了一下眼,这人笑起来跟板着一张冷脸判若两人,但她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傅寄忱唇畔的笑意未收敛:“别人说这话有可信度,你说出来没有一点说服力,你不止一次在床上吃东西,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