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滑的壁面上,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做了个短暂的梦,她陡然惊醒,水温已有些凉了。
沈嘉念从浴缸里出来,站在花洒下冲去身上的泡沫,穿上睡裙走到房中,靠窗的一片空地多了一架大提琴。
不是她原先那一架。
属于她的大提琴,被她藏进了衣帽间里。
沈嘉念披散着一头湿发,水珠沿着发梢滴落到背上,浸湿了丝质睡裙,触感有些冰凉。她拿干毛巾裹住头发,缓慢走到窗边,打开琴盒。
是闫秋生的大提琴,不久前在拍卖会现场见过,隔着不算近的距离。
然而此刻,它就在她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沈嘉念手指轻抚过琴弓,想象着十二岁那年,闫秋生在富丽堂皇的演奏厅里穿着黑色燕尾服拉大提琴的场景。
时间虽早早流逝,记忆却还那么清晰。
沈嘉念先前想着以自己的水平用闫秋生的琴是暴殄天物,当她真的触摸到它,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冲动,行动早已不受大脑控制,不知不觉间取出了琴。
她坐在窗前的凳子上,调试过后,一手持琴弓,一手扶琴颈,悠扬的大提琴曲在夜里回旋,是德沃夏克b小调,随着窗缝漏进来的凉风飘出去。
傅寄忱正在书房里与人通电话,突然听见一阵大提琴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手误触了电脑触控面板,无意间点开了某个播放软件。
凝神细听,他才知那琴声是从同一层楼的其他房间传来。
结束了通话,傅寄忱自书桌后起身,寻着琴声传来的方向停在沈嘉念的房门前,没惊动她,静立了片刻,推门而入。
沈嘉念穿着烟粉色的睡裙坐在窗边,背对着门,细细的肩带压在蝴蝶骨上,好似捆缚住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裹住头发的毛巾松散,掉在地上,她毫无所觉,湿漉漉的乌发垂下,莹白如玉的后背半隐半露,一时分不清是月光更皎洁,还是她。
沈嘉念忘我地闭眼拉琴,脑中想的全是过去的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