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装起来?”
“这是。”
“这是。”方闲这是了两下,还是没能从嘴巴里说出来我师父三个字,便改口说:
“这是桂元平老师,我想把他送回去。”
其实,这件事很多人都知情,唯一不知情的估计就是方闲了,因为方闲的年纪小,如果没有刻意关注运动医学的话,是自然不认识运动医学唯一一名老院士的。
“这个,你要怎么送回去?”对于方闲的说法,他倒是不持反对态度。
但是伱要把这样的桂元平送回去,那还不如不送,这不是侮辱人么?
他一一指着方闲次序摆好的那一堆器官、骨、血管串和神经串,以及方闲剥开的一层皮以及肌肉段!
方闲就说:“老师,能不能给我一个地方,给我一点时间……”
“我想,把桂元平老师送回去。”
对方沉默了下来。
足足十几秒后,才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听懂了方闲要做什么,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都把人肢解成普通的凶犯都肢解不成的模样了,你还怎么缝合得起来呢?
你不仅是把他的椎骨给拆了,连椎间盘都给弄掉了,你还要怎么送?
“我知道,老师,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部分消耗用品,我可以自费,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方闲的眼神带上了祈求。
一位与他无亲无故,无师徒之名,方闲从未孝敬,甚至未让他高兴过的老人,对方闲付出了这么多,方闲总觉得自己要为他做点什么。
除了父母,方闲不能坦然接受任何人的赠予。
除了至亲的几个人外,方闲也不会无条件相信其他人。
因此,方闲还是决定要做些什么。
对方几个人都再次沉默下来。
的确,方闲今天遇到的事情,在知道了真相之后,方闲很难淡定,而这样的事情,是大部分人,甚至几乎没有人遇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