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姨把烤好的饼干从烤箱里拿出来,端到客厅。
谢子钰在客厅玩遥控车。
“子钰,你哥哥呢?”
“在空房间。”
谢子钰年纪小,只知道那个房间里很空,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
“还没出来?”玟姨看向房间门口。
谢商不到一点过来的,现在临近五点。
桥耳熏炉里的香篆已经燃完了,罪业经也抄完了。
他合上书,搬开书案,从蒲团上起身,因为久跪,膝盖已经没有知觉。他把手抄的经书放在了遗像旁。
他看着遗像:“您有对温长龄有怨吗?”
遗像回答不了他,他也不需要答案。
“若是有,记在我头上吧。”他字字有声,希望泉下能听到,“小叔,我现在要偏心温小姐了,所以,请不要记她的过。”
他把熏炉和书案放好,走出房间。
玟姨见他终于出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四哥儿,快来尝尝我做的饼干。”
谢商过去,尝了一块。
“味道好吗?”
“味道很好。”
“还有别的口味。”玟姨去厨房拿。
温小姐喜欢甜的。
谢商跟过去问:“玟姨,可以给我打包一份吗?”
“当然可以,我做了很多,给你多装点。”
玟姨去打包,拿了四个大盒子。
谢商在客厅等。
谢子钰也在客厅,他在玩,用笔戳插座。
“子钰。”
谢子钰立马站直,老实巴交地顶着锅盖头:“哥哥。”
谢商对小孩子向来是温柔的,没说重话:“不能玩插座。”
“好的,哥哥。”
谢子钰坐好。
玟姨在厨房笑,四哥儿教小孩很有一套,这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肯定会教养得很好。
*****
六点,钱周周还没下班。今天有个当品的评估书来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