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顿时就明白,为何素锦和姑娘都是一副快虚脱的模样。她心有余悸的颔首,“姑太太是有些……”目中无人、难缠、刻薄尖酸,总之一切贬义词用到姑太太身上,似乎都很合适。
但春雨自然不敢把这些词语说出来,可她面上的表情实在一言难尽。甚至就连冬雪,也一副“怎么就遇到姑太太了?这也太倒霉了”的神情。
无怪乎春雨和冬雪提姑太太而色变,实在是姑太太太太太暴躁严厉了。丫鬟们走路声音大了、说话声音响了、沏的茶热了冷了、揉捏的力道轻了重了,反正只要一个不和她心意,姑太太打骂罚跪、扣人月钱,这些操作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素心被春雨和冬雪的暗示唬了一跳,素锦却说,“我们来府里也快一个月了,倒是没听说过姑太太这么……”
嚣张跋扈,吝啬抠搜,喜怒不定,赏罚不明……下人们最不喜欢的主子品性,姑太太占了个全。
春雨小声解释,“这还不是,上次被侯爷下了脸面,姑太太就‘病重’了。听说姑太太这段时间可安静了,一直在屋里呆着,就唯恐侯爷过去探望时露馅。”结果可好,侯爷根本没去。
接着,春雨又提及姑太太这个出嫁女,为何一直赖在侯府娘家不走。
——她夫家被抄家了么。
素锦在此时插嘴,“姑太太家的大人犯了什么罪?”
春雨就道,“那事儿你们应该听说过。姑娘是徽州来的吧?”她如今伺候的桑姑娘,和三夫人是嫡亲的表姐妹。听说桑姑娘自幼在舅舅家长大,那也就是说。桑姑娘也是徽州人。而姑太太,之前嫁去了灵州。
灵州和徽州是紧邻的两个州府,且两个州府中有同一条灵徽河穿境而过。
春雨继续说,“姑太太的公爹,早先是江南的河道总督。”
河道总督负责所辖区域所有河道的疏浚、修防、漕粮催攒、河道管理、治安巡防等事务。
结果姑太太的公爹好大一贪官,朝廷拨下去的用于水利上的银子,他独吞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