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在。”姜宁妤擦掉眼泪,努力压下这股莫名的悲怆,又用手用力掐住脸颊两边,竭力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回家的时候后面跟着个人,就……就随便打了个号码。”
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她略带异常的语气,那边沉默了一下,问她,“你哭了?”
被他听出来,姜宁妤也没强装,只是用很轻松的哭腔说,“你被尾随你不哭啊?很正常,我一般哭出来就好了……而且,我敢肯定,我明天早上就会因为这事笑话自己。”
到底是觉得丢人,她直接挂了电话,丢掉手机就继续抽泣。
忽然爆发的情绪无从头绪,姜宁妤想到了一些不相干的事,然后想到了一些没机会在意的东西,总之想到什么哭什么。
好一阵子,她才缓过情绪,疲惫地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映出了她通红的眼睛。她愣愣地盯着瞧了一会儿,突然咕哝起来,“我到底哭什么呢?”
——很正常,我一般哭出来就好了……
——我明天早上就会因为这事笑话我自己。
脑海中闪过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姜宁妤一阵沉默,然后平静地洗脸,平静地想: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洗完脸,她出去,先把滚到角落的早餐奶放进了冰箱,然后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临栩月没再打电话,或发来信息,估计是被她无语住了。
姜宁妤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向人家解释一通,免得被打上“精神不稳定”的标签。
于是,她点开临栩月的微信,开始酝酿措辞。
没成想这时,有人敲了门。
由于她就站在门廊下,敲门声几乎是从背后传来的,她吓了一大跳,都快以为是什么鬼片的开头了。好在门外的人似乎明白半夜敲门是件恐怖的事,紧接着开了口——
“是我,在吗?”
听到这道声音,姜宁妤不由地一怔。
打开门,一身挺拔的男人果然就站在外面,提了提手里的袋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