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丁功博有意靠拢,那就扶持他好了,至于他会不会背刺,季晨倒不担心,只要有自己在他上头的一天,他将敬自己如敬神。
这就是强大的实力带来的绝对效果。
丁功博去旁边取来了笔墨纸砚,然后亲自为季晨研墨。
研好墨,毛笔沾上墨汁,双手递给季晨。
“大人,请!”
“你读过书?”
季晨接过笔,顺便开口问了一句。
从丁功博这一系列动作,就看得出他读过书,墨汁均匀,蘸笔饱满,这样写字的时候才不会斩卷。
“我是大夏九三年的童生,因家境贫寒,不得不弃文从武。”
丁功博一边说着,一边帮忙铺好纸卷,并用镇尺压住。
“朝廷并不限制科考年龄,大器晚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经历过岁月的沉淀,或许别有一番感悟。”
季晨说着,顺便挥笔在纸卷上写下了一道公帖。
兹有周刘二人,以下犯上,持刀行刺上官,被当场格杀,念其家人无辜,请银十两,安家抚恤。
丁功博眼神一亮,“大人,好字!”
作为一个考取过童生的人,他一眼就看出季晨的字别具一格,很漂亮,完全不似他所见到过的任何一脉的字体。
季晨写完后,放下笔,用真气稍微烘干了一下,然后递给了丁功博。
“拿去找县令大人签字,给他们两位拨一点安家费。”
丁功博双手接过帖子,小心翼翼的拿着,走出了皂班房间。
县令一般没事情的时候,都是待在书房。
当丁功博把帖子拿给他的时候,他也是眼神一亮。
“好字!”
他拿起毛笔准备签字时,却忽然愣住了,紧接着就是震撼。
毛笔上的一滴墨子滴落下去,眼看就要滴在纸卷上,却被他快速的伸手接住。
“去把主薄叫来!”
县令盯着字帖,头也不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