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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记得方先生曾经为了激励他不要安于现状,给他描述过外面那个波澜壮阔的世界。
用方先生的话来说,那是一个不用为了生计而鸡零狗碎的世界,没有为了生活而不得已的苟苟且且,有的只是无法想象的波澜壮阔。
在那个世界中,有人乘风而上,有人踏剑出行,有人翻手遮天,有人一剑摧城,有人博弈天下,有人横刀立马,有人龙战于野,有人布局庙堂。
那是一個让人神往的世界,也是一个让小人物仰望的世界。
方先生描述的波澜壮阔,季晨听的毫无波澜。
气的方先生直接说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而季晨也回了一句,既知朽木,为何要雕。
一句话杠的方先生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
为此,两人展开了一场辩论,方先生是引经据典,满口之乎者也,
季晨往往是短短的一句就杠的方先生七窍生烟,抡起戒尺追他了几条街。
所谓辩论,在季晨看来就是抬杠,看谁更能杠而已。
论学问,方先生碾压他不止几百条街。
但论抬杠,方先生拍马都赶不上他。
在方先生看来,季晨就是强词夺理,歪曲事实,断章取义,偷换概念。
但这一次,季晨没有跟方先生抬杠,他真的打算出去走走,现居枫林镇也只是暂时。
“年后吧,年后可能我会离开枫林镇,一路往南,去见识一下你口中那波澜壮阔的世界。”
季晨觉得年后差不多有离开的实力了。
方先生点了点头,有些欣慰。
“书还是要读,儒道并不比仙道和武道差,等你去了帝都,就会明白的。”
方先生一直想让季晨走儒道,在他看来,儒道才是真正的未来,浩然天地之大,正气悠然长存。
这次,季晨认真听着,或许是觉得相处的时日不多了。
他来这个世界,除了便宜老爹以外,就方先生和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