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请教不敢当,只要奴才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禀殿下。”
郑元义虽然对年少公主不甚了解,但也曾耳闻过她喜欢变着法儿玩的个性,此刻亲眼目睹并听她谦逊有礼的话语,怀疑之前所闻,许为不实谣传。
并且听公主话中之意,必定有所针对,再看看全身透着不自在立于旁边的钱信儒,心里差不多已明白一半。
“有人跟本宫说,如果一个病人已经让一个郎中瞧过病了,就不宜再给另外的郎中瞧病,由于郎中各自所开出的方药不同,所以对病人的健康存在诸多不利,是这样吗,郑太医?”
纤绣温声娓娓而道,为了不让郑太医为难,同时也为了不轻易给太医院的同事,以及上下之间造成矛盾,她只是说有人跟本宫说,并不明指此人就是钱信儒。
听到这里,郑元义已基本明白,跟公主说这种话的人,差不多就是太医令钱信儒,而公主所指的这个病人,弄不好就是当今皇上,难道他们对皇上的龙体已有所图?
想到这,郑元义虽然气愤,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先弄清其中原委,之后再视情是否向太后和公主提出请求,由他来为皇上诊脉,诊明皇上龙体是否有异,这也是身为臣子、奴才们的职之所在。
“禀告公主殿下,殿下刚才所询,奴才觉得,应依据实际情况而论,如果某病人在某郎中的医治下病情日见好转,此时可考虑不换郎中,只须视病人痊愈情况进一步调整方药便可;但如果病人的病,经某郎中医治几次后未见好转,甚至有加重之势,此时就应该考虑换郎中,这样才不至于贻误病人病机,一旦贻误,很可能会令病人病入膏盲。”
由此看出,郑元义是个厚道人,他完全是从实际出发,以一个医者对病人的负责任态度,作出合理的医治安排。
然而,他的话,恰恰否定了之前钱信儒糊弄公主的鬼话。
“好,感谢郑太医的科普,本宫知道了!”
说着话的同时,纤绣意味深长地乜了眼钱信儒。
接着,纤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