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一起。
看见肖墨很喜欢自己收藏的唱片,苍海干脆把压箱底的货搬了出来,也不嫌灰尘大,全倒在了床上。
“你从哪儿买到这些唱片的?”肖墨好奇问道。现在早已不是唱片时代,没人会揣着一块铁饼似的机听歌。
“唉……”苍海长叹一声。他说起了前两天在一个熟识的打口碟贩子家里淘货的事,打口碟贩子忧伤地告诉他,自己要转行了,没人买打口碟,连货都进不到了。苍海抱着最后一次淘来的打口碟,在公交车上,难受得想哭。
“这张唱片就是当时淘来的,”苍海将印着香蕉的唱片盒打开,“我早就怀疑那家伙藏了私货,直到快干不下去了,才把好东西亮出来……”
苍海将唱片塞进机,按下播放键。低声的浅唱,伴随着迷幻的节奏,随性洒脱,慵懒的因子弥漫在空气里。听着让人晕乎乎的摇滚,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夕阳西下,走廊的柱子投下憧憧阴影。有人穿过花圃,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肖墨走到窗前观望,是那个泼了阿玉一身水的女孩。她弯腰脱鞋时,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手上的动作,向肖墨的屋子走去。
“段丽,你在家吗?”她边敲门边喊道。
你找谁”
肖墨突然在她身后开口说话,把她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她抚了抚胸口,“我来洗早上弄脏的衣服。”
“不用了,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这样啊,谢谢你们了。”她转身要走。
肖墨想起早上阿玉的嘱咐,连忙喊住她:“等等,把你手机号码留下来吧。”
她诧异地看着夏凉,突然被一个陌生人问手机号码,任谁都会感到奇怪。
肖墨支支吾吾补充道:“呃……我怕阿玉得个伤风感冒什么的。”
“我知道了,”她爽朗一笑,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夏凉,“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
肖墨看了看名片,原来她的名字叫采薇,是一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