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很是健谈,虽说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可在河上摆了几十年的渡,什么样的人都遇过,见识不凡。
“公子爷,您去北凉是经商还是求学?”
老丈问道。
“都不是。”
小船靠岸,苏玄起身,牵马下船,回头笑道:“老丈,小子此行是去娶妻,说不得回来之时还要坐您的渡船。”
“好嘞。”
艄公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老朽斗胆,到时候向公子爷和夫人讨两颗喜糖吃,也沾沾喜气。”
“定不会少了老丈的。”
苏玄点头,翻身上马,这畜生才坐了船,四肢颤颤,跑不起来,只能慢悠悠的走着。
细雨朦胧,雾气缭绕,山林苍翠,飞鸟横渡,往前走了十来里,便是大道,从下游石桥过河的商旅汇合过来。
人影稀稀疏疏,三三两两,倒是不冷清。
果不其然,按照艄公说的,几十里外便是濮阳城,古老的城池坐落于烟雨之中,凉风幽幽,青色的长袍微浮。
城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兵甲正在盘查,轮到苏玄的时候,扔了一把铜板过去。
三十多岁的兵卒喜笑颜开,立刻让开道路。
“濮阳城内,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苏玄问道。
兵甲凑上来,小声道:“爷,咱们濮阳城内,好玩的可多了,爷可以去烟花楼,您保准喜欢。”
“前些时日,小的听说那里新来了一批女子,个个都是人间绝色。”
说罢,这兵甲露出男人都懂的眼神。
“嗯。”
“本公子这就去烟花楼看看。”
苏玄摩挲着下巴,随即又拿出一块散银子递过去,道:“谢了。”
“爷客气。”
兵甲老脸乐开了花,没成想今日遇了这么个阔绰的主,看着苏玄远去的背影。
他急忙将银子收起,一转身,便瞧见周围的守城兵丁都凑过来。
“烟花楼别想了,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