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眼眸中神光流转，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先生，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是吗？”楚羽反问道：“可是素裳，你有没有想过，你练剑是为了什么，让你娘亲满意？还是说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都不是！”素裳下意识反驳道：“我练剑……我练剑是……”
说着，素裳忽然蹙起眉头。
她想不到自己练剑的目的。
为了天下苍生？黎明百姓？
她说不出口。
尚且年轻的她还没有产生这种想法。
让她坚持下来的动力，其实正如大守护者所说的，是希望能从娘亲嘴里听到一句夸奖的话。
没有答案的素裳更加灰心丧气，抬手挠了挠头：“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练剑。”
“我知道。”
听到楚羽的话，素裳惊愕抬头。
我自己都不知道，您又怎么可能知道？
而后，她听到素不相识的大守护者如此说道：“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你是为了你自己练剑。”
“现在的你是为了他人的认可，未来的你可能是为了击败某位强敌，为了保护身边之人，乃至与为了复仇。”
“但究其根本，还是为了你自己。”
“既然为了自己，那管其他人的想法做什么？你只要想着我今天要比昨天更强就好。”
“你娘亲说那是只笨鸡，而我却认为那是一种稀有的凤凰，但你扪心自问，你相信我们所说的话吗？”
在楚羽接连不断的发言中，素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同样是她心里想的，她不相信。
见此，楚羽笑道：“瞧，正是如此，你娘亲说那是笨鸡，但你却仍以凤凰叫它，是因为你希冀它是凤凰。”
“而当我说它是凤凰时，你同样不相信，因为传说中的凤凰是那样神圣而强大，你肩上的凤凰却弱小无助又可怜。”
“你明明为了自己而练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