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九匹马在官道上飞奔着,两边的路人纷纷让路。看这些马上的骑士装扮,就知道肯定是哪家的少爷或是公子什么的跟着下人出来游玩。在江南地界,能有这样多马的人家已经不算是一般的大户人家了。
出了苏州城,陈政和他的那些保镖便骑马径直奔着北边而去。等过了长江,陈政就能和自家在漕河上的手下联系上了,到那时陈政便基本上逃离了这官府的追剿了。
一路上,陈政并没有说话,只是很冷漠的看着前方,不时的挥着马鞭,让胯下的马快一些。
第一次杀人,确切的说是第一次用刀杀人,且是把那人脑袋砍了下来,由着那人的血从颈子里喷出来,甚至喷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的经历给任何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来说都是相当刺激的,最起码要表现出惶恐,紧张或是手发抖什么的。但是在此时的陈政身上,这些表现都没有。虽说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岁,虽说不是第一次杀人,以往在那苏州的时候,陈政在情况紧急的时候,也是掏出自己的手枪,连崩了好几个人的。但是那些和这次的经历是完全不一样的。用枪杀人,毕竟隔着很远;但用刀杀人,那被杀的就在自己眼前,自己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掉了脑袋的脖子喷出的血。
陈政此时却是没有半点的恐慌,紧张。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天生骨子里就有这种嗜血的基因,他不得而知。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当时满脑子遍布的都是仇恨,都是自己老爹临死前不甘闭上的眼睛。在这种仇恨下,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恐慌,什么是紧张了。也因此他才选择了先到这苏州,抄了那江奎的老巢。而不是南下杭州,趁着官府还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而从杭州遁走海上。正因为这种仇恨,陈政对于杀掉那江奎赌场中的所有人都一点没有内疚的感觉,即便其中有些人可能根本和那江奎没有关系。
在从那叫李四的人口中验证了那保镖的推测后,陈政心中更是被怒火全部占据。他没有想到自己老爹的死竟然是因为自己当初一时之间的意气用事而造成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