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郑家舅爷从南京那头快回来了,派人过来说是还要装上一些货走。”在松江府老宅里,管家陈禄正在和老陈说着买卖上的事情,顺带着说了这新认的亲戚带来的消息。
“哼,我就琢磨这亲戚不能白认,那艘船也不能白给。说是去南京接他家小子回家过年,其实还不是去采购去。沿着大江,一路往西去,倒是有好多的货可以进的。现下回头让咱们在给准备货,还不是看上了咱们前两次给的货便宜。”
“老爷,也不能那么说。最近阿利跟着我做事的时候,常常感叹咱们家现在的货要比外边的货质地好,他在南京那边当差的时候看到别家的棉布和咱们卖的价钱也是一样,但用手细摸一下就知道咱们家这货还是好上许多,也细腻许多。那边若是大宗的进货,以郑家的关系来看,也能压的多上一些,价钱和咱们前两次给他们家的比也就高上一两成的样子,可是那些货若从质地上看,便和咱们的货没法比了。咱们家的货,拿到外洋卖,怎么的也得比别家的那些布多上一两成的样子,这例外便多了三四成的利,他们家能不上咱们这里订货吗。再说,少爷那厂子出的玻璃制品、钢制的农具、钟表到了南洋那边肯定都是紧俏货,他们郑家在南直隶这边逛一下子便会看出咱们家现下这货物到底占多大分量。有了这亲戚的关系,他们又怎么不会过来要这货。”
“你说的也是,左右都是为了银子,又有谁会嫌银子扎手,这和我想的也是差不多。行了,你这次便到阿政那边,告诉那边的管事,还是按照平价出货,另外给郑家舅爷带上些咱们家的特产,哦,就是阿政新做出的那玻璃镜子,算是送给人家的仪程。好赖郑家那老爷子也是阿政的亲舅舅,他们家见钱眼开,咱们可不能那样。”
“这个老爷放心,现下帮里的事情我都和阿利交代的差不多了,老宅这边也有阿洛照应着,少爷那边我明日就过去。”
“哦,辛苦你了,阿禄。到了那边,阿政的那个大摊子还真就的你帮着照看一些。老雷那个人,让他领着干活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