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道,诸君定不要让那些奸佞小人迷惑君上。便如那温体仁等蛊惑今上开征商税,那便更是与民争利了。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却还要再征这税那税,那便是自取灭亡之道了。黄某此去,已是身不由己,诸君切记黄某所言,黄某在这里妄代天下百姓谢过诸君。”说着便向在他周围的这些官老爷施了一礼。
这样的场面,已经让人震动,待到这黄道周说道什么天下大义的时候,这些站在一边上的人也都受了感染了,仿佛自己此时便是那跟奸佞小人势不两立的正人君子了。
不过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这黄道周也不能在这里继续演说下去了,因为这边上还有催促他快点离京的锦衣卫。于是高潮过去了,众人纷纷拱手相送。此时还是那何楷双手又给那黄道周敬上了一个托盘,上边用绸布盖着。
“兄台,此乃我等送上的仪程,还望兄台不要推脱,也算是我等的一些心意了。此别京师,路途遥远,便算作过路的盘缠吧。”
“哎,还要诸位破费,也罢,黄某便不再做那小儿女态。”说着,示意自己的长随把这托盘收下,然后拱手向在场之人诀别,反身钻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众人看着这出京的车队渐渐走远之后,才三三两两的结伴回程。负责这事的锦衣卫也赶快回宫复命。那站在队首的何楷也钻进了自己的轿子,往城里奔去。
入夜,陈新甲府邸,书房中,一灯如豆。
“德清,你说说这何楷等人下一步会有什么手段。”
“大人,既然能叫你去赴宴,那最起码他们还是把你算作一起的。想来以后若是有什么手段,也不会针对的是你。”
“这个自然,他们现下都对那杨傻子去了,不过他们不会成的,哼,皇上可是力挺这杨嗣昌的。不过从今儿个这些人在宴席上说的话,我若猜得没错,这阁老大概又好换了。只是不知道换的是谁罢了。”
“大人,卑职以为若是像大人说的那样,那这阁老十有八九会是闲赋在家的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