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竟然要独自承担起整个松江府的河工修治!”
“啊,他脑袋坏掉了?这得多少钱往里面陪啊,人工倒是好说,府下各县能征徭役,可这石料的花多少钱啊?”
“你知道他和那方知府说了什么条件吗?要让整个松江府的棉花优先供应给他,他这是做的多大的买卖啊,若是没有朝里头陈大人帮着撑着,他哪里能做这样大的买卖。所以说,你以为他脑袋发热,其实他赚的还是多,只要这些纺料都织成棉布,拿到北边便是银钱。帮着府里面修修水利,反倒是积功德的事了,真真是赚了实惠还得了好名声啊。”
“想不到这老家伙还真会算计,别人想躲都躲不开,偏偏他还往上冲,还真就让他蒙对了,运气还真是好啊!”
“你脑袋真就不会拐弯?到现在还说是运气好,这才是真正的本事,若是之前没和他闹那么多,我还真是想结交一下。”
“十三叔,那我在杭州那边都布置好了,该不会再撤了吧?”
“哼,当然不能撤,谁叫他捞过了头,这样的事情,便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这次办的事情可否妥当?一定不要留尾巴,这样的事情不虑胜,先虑败。一旦有个什么疏漏,那也跟我们没关系。”
“十三叔放心,这回这事绝没有人能查到是我们办的,侄儿做的十分妥当,便是那想下手的人都不知道是松江这边的事情。”
“切记,若是败露,那我们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哦,我知道了。”那吴有直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十分的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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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五这天下午,陈政没有和以往一样呆在学堂里,而是来到城外的瓷窑那里。和他在一起的还有老陈以及周家那几个烧窑的伙计,那先前烧出玻璃的周山也在这里。
“老周,记住这个温度,持续这个温度,便能烧出来。”
“是少爷,小的记住了。少爷,可以开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