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庸县碧水家园小区。一套装修得金碧辉煌,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是暴发户的商品房里,水奇着白色丝绸中山装,坐在欧式风格的大沙发上,冲着已经哭了三个多小时的吕静吼道:
“我一回来你就哭哭哭,你哭能把你那好儿子哭回来?平常总有人在我面前说你儿子怎么怎么不好,我还不相信,现在可好了,惹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脸哭?”
这套房子是水奇位于庸县的不动产之一。也算是他每次到庸县的落脚点,房产证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可在水明出生的当月,他就已经决定将名下所有资产都留给水明了,不明真相的人,还当真以为水奇是个多么溺爱孩子的父亲呢…事实上他是溺爱孩子不错,只不过溺爱的是除了水灵之外的所有孩子。
“我儿子怎么了?我怎么就没脸哭了?我儿子再怎么惹祸,可从来没连累到你,不像你那个好女儿水灵,把你的合同都偷跑了。我看你现在怎么去和煤矿结账?!”
吕静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可那声音却不甘示弱,尖叫着回吼水奇,她知道张己诚的死是源自公安系统发的那些传单。虽然只听到一些谣言,可知子莫若母,吕静知道通缉单上写的张己诚的那些事多半是真的。
她将矛头指向水灵,只是心情不好,虽然这多少有些迁怒,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憎恨水灵。事实上她已经憎恨了水灵很多年。所以无论水奇说什么,吕静都能引到水灵身上来,凭什么她的儿子死了,而水灵却可以好好的活着?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吕静虽然自认为迁怒,却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恨对了人,那些通缉单其实根本就不是庸县公安分局派发的,而是水灵用了自己的钱找印刷厂伪造的通缉单,从根本上说,张己诚会被汽车站恐慌的群众乱棍打死,始作俑者就是发了10万张通缉令的水灵。
而此刻的水奇因为连日来的麻烦不断,听见水灵这个名字心中就一阵阵的发恨,他站起身,将茶几上的一杯人参乌龙茶一把掷在大理石地板砖上,随着“呯”一声响,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