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笑道:“想来老夫人已经听到了,儿子估摸着两个孩子也到了年纪,便将宏宇和子萱把婚事给定下来,今日签订了婚书,明年便可择日成婚……”
“放屁!”
柴俊义话没说完,便被柴老夫人打断。
老太太脸若寒霜,满脸皱纹之中,尽是怒意。
“胡员外!你且说来,当年你跟老身商定的,是靖宇和令爱的婚事,早在五年多前,就给这俩孩子订了亲,怎么到今天便突然一变,成了宏宇了?”
胡书全脸上做出一番疑惑神色,装糊涂道:“老夫人,难道柴宏宇不是您的孙子么?”
这句话问得极为刁钻,也极为阴险。
柴老夫人乃是老国公的正妻,柴俊义则是如夫人俞氏的儿子,柴宏宇是俞氏孙子,都跟柴老夫人没有血缘关系,但老国公的儿孙,便是她这个正室夫人的儿孙,就算你偏心自己的亲孙子,也不能拿妾侍的孙子不当孙子是吧?
柴老夫人脸上冷笑:“怎么不是?柴宏宇也是老身的孙子,但婚丧嫁娶之事,可不能含糊!谁的妻室就是谁的妻室,难道还能弄差了不成?让小叔子陪嫂子逛青楼,成何体统?都说你们胡家是后起之秀,经营瓷器生意,生财有道,不想只是对黄白之物有道,却连天理人伦都弄不清楚!”
胡书全神色尴尬,顿时装不下去了,胡书全家业甚大,但出身卑微,古时候最注重血统和身份,所以胡书全也最忌讳别人说他土包子,这些年一直在自己“找老祖宗”,因为自家祖上没什么出众的人物,便只好牵强附会一下,看看能不能攀上历史上姓胡的名人,能够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份。
而柴老夫人这么一说,便是摆明了骂他是土包子,连这最基本的人伦都不懂,更不用说什么大户人家的规矩了。
胡书全腆着脸道:“按理说,这话本不该我胡某人说,但既然老夫人你逼到这份上了,那胡某便直言了吧!这几年我胡某也没有少打听柴家两位公子的事,据胡某所知,柴家长孙柴靖宇整日游手好闲,在江州城的恶名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