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给遮挡住了,像是包灌汤包一样给裹了起来,竟没有一滴泼在老国公的棺椁上。
袁管家手腕一震,那边素影便是一闪,然后那些狗血随着那片舞动的白色影子,向道路两边泼洒出去,这条路宽达数丈,那些狗血最终没能沾到老国公的棺椁,而是尽数洒在了路边。
所有人都是一怔,等那些狗血洒落在地之后,众人才定睛望去,不知道刚刚罩住老国公棺椁的白色影子是什么。
是巨大的床单?
是素色的旌旗?
是生风的大纛?
都不是。
当尘埃落定,狗血扑街,那片白影才淡去。
袁管家手中握着的,不是床单,不是旌旗旗,也不是高牙大纛,而是一条白练,有数丈长,却只有二指宽,白练的另一头,栓着一个瓦罐。
那瓦罐正是先前被那大汉扔过来的,却不知何时被袁管家的白练给卷住了,瓦罐中的狗血还在里面晃荡,却没有一滴洒落下来。
那白影铺天盖地,不说遮蔽了天空,却也如同华盖,覆盖了老国公的棺材,要说怎么也得方圆两三丈的布匹,才能挡得住那三瓦罐狗血,却不想笼住了那些泼天狗血的,却是一条只有二指宽的白练。
就好比用一根扁担挑翻泰山,掷一颗石子填平沧海,这等神通,怎能不令人叹为观止?
柴家族人和众多家丁们都是惊喜不已,大声高呼叫好,在这个悲伤肃穆的日子里,本应该人人恸哭,喝彩欢呼未免不合时宜,但这时候却是群情所致,人人都为保住国公尊严庆幸,倒丝毫没有对老公爷不敬,只怕躺在棺材里的老国公,也要叫一声“好”。
而蔡真则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就连早已知道袁管家的神通广大的柴靖宇,在松了一口气之后,不由啧啧称奇,至于袁管家在众人眼睛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就用白练抢先缠住了那只瓦罐,柴靖宇却不觉得奇怪了,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袁管家令绳子自己打结解结的手段。
这等本事,足以被称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