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国公道:“嗯,今天。”
柴靖宇问:“迟一点不行?”
老国公道:“我等不了了,非得今天。”
柴靖宇道:“那我敬你一杯酒,你已经八年没喝酒了,上一次喝酒,还是我考中童生的时候。”
老国公道:“那你得快点,不用温酒,等不及那功夫。”
“好!”柴靖宇拿起供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端过来递给老国公,他知道这病老头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就准备给他喂。
老国公道:“让我自己来。”
柴靖宇将酒递过去,老国公居然当真抬起胳膊,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喝罢酒,老国公道:“酒喝过了,你让开点,我要死了,别挡着道……还有,以后上香的时候,别忘了敲两个核桃给我,其实你二叔那两个八百两银子的核桃,还当真挺好吃的。”
柴靖宇点了点头,又道:“先别急着死,死在宗祠里,对先人不敬。”
老国公道:“好,你来抬我。”
柴靖宇对柴宏宇道:“过来搭把手。”
柴宏宇对柴靖宇使唤他颇为不乐意,但这时候却不便反驳,只郁闷地走过来,跟柴靖宇一同将老国公的藤椅抬了起来,送到了宗祠外。
两人将藤椅放下,却见老国公已经闭上眼睛,没了呼吸。
柴宏宇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嚎啕大哭:“爷爷啊!爷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呢?爷爷,老柴家逢此大难,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柴俊义也反应过来,急忙从宗祠里奔了出来,然后抱住老国公干瘦的大腿,也开始放声恸哭。
虽然这两人费尽心力,也没能挤下来一滴眼泪,但干哭也是哭,就好比干洗也是洗,而且可能效果更好。
在无名院子里的众人们听到哭声,也纷纷闻声而来,得知是老国公逝世,那些江州的名门贵族们纷纷掩泪,向老国公遗体郑重道别,劝家属们节哀;而家丁丫鬟们听闻老国公没了,也纷纷跪了一地,按照儒家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