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你一句,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吵得起架来?要说吵架,在我的记忆里,还当真是唯一一次!”
宋清韵又觉得奇怪:“怎么柴靖宇的父亲,跟他奶奶的关系也不好?这位柴国公世子,上不孝顺母亲,下不慈爱儿子,对这两个血脉至亲的人都如此薄情,还值得他们为他牵肠挂肚么?”
柴老夫人道:“那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柴靖宇道:“你们当时吵得厉害,我年纪又小,见到这般情状,自然很是害怕,你们吵了些什么,我也记得不全,但现在想来,大致应该是你责骂他,有些事情不能做,否则一被发现,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而我爹却说此事计划周详,消息严密封锁,绝不会败露……总而言之,你们吵得很厉害,但却终究谁都没能说服谁。
“此后那几日,我爹又是早出晚归,甚至有时都不回家,那些日子你和二叔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惶惶不可终日,当时我就在想,我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你们两个人,都害怕成这副样子。
“直到今日,蔡德章上门问罪,质问五年前铁矿案和人命案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年我爹不听劝阻,硬是要干的,竟真的是不要命的勾当,一旦被人发现,就算柴家有一万块丹书铁券,能用丹书铁券砌成墙,也挡不住毁家灭族的大祸!”
柴靖宇说到这里,居然有些苦笑:“说起来真是骇人听闻,我爹在外人眼里,连精明能干都算不上,书卷气浓得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他居然动了开矿的心思,他要挖掘铁矿!要挖掘一个足够武装数十万兵马的铁矿!”
柴老夫人道:“你爹他疯了!你看看这供桌上的牌位,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一代柴家家主都做过皇帝梦,都动过复辟的心思,但都只不过暗暗培植党羽,积攒势力,可从来没有一个当真敢去做的!每一代家主临终之前,告诉子侄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时机未到,不可贸然谋复辟之事,否则全族大祸临头!可是你爹他是生有反骨,居然真想要复辟!这都一百多年了,忠于后周的老臣早已成了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