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
柴靖宇冷冷笑道:“我吟不了诗?我作不了词?非不能为也,实不屑为也!”
大厅之内,再度鸦雀无声。
包括蔡德章和柴宏宇在内,所有人的喉咙都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愣是说不出话来,一个个脸色涨红,神情难堪之极。
就像一只燕雀,嘲笑水中之鱼不会飞翔,不料那鱼儿轻轻一跃,便化为飞鸟,背负苍山,断绝云气,扶摇而上,一去便是九万里。
“非不能为也,实不屑为也!”
这十个字,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硬生生打在柴宏宇的脸上。
你不老是以才子自诩么?你不是老觉得人家不学无术吗?可人家随口唱一支散曲,你这些年所做诗词加在一起都不及十分之一,你还敢笑话人家么?
这既不是诗,也不是词,语言通俗,更没有引经据典,甚至内容还有些轻佻和低俗,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散曲,却足以让这些自以为是的文人们哑口无言了。
听柴靖宇唱曲,宋清韵先是双颊臊红,暗骂这厮连唱个曲儿,都这么流氓,但听着听着却越来越吃惊,骇然发现这低俗荒唐的曲子,竟是才气纵横,她一代名女,也曾亲眼见才子当场吟诗作赋,但又有哪一个能比得上这一曲了?
“清韵姑娘,对不住啦,折断了你的簪子,日后定陪你一支新的。”
宋清韵一怔,见柴靖宇将地上的半截簪子捡起来,连同手里的一截递了过来,急忙伸手借过:“无碍的,这簪子还是柴公子你送与清韵的呢!”
宋清韵盯着柴靖宇的面孔,心头一阵狂跳:原来我从不曾看清过他么?原来他一副飞扬跋扈的纨绔模样,竟都是画皮么?原来他将如虹才气都吞进了腹内,从不曾吐出么?原来他从不跟那些才子们吟诗作对,是觉得那些人根本不配么?
一个人成天尽是干一些荒唐事,别人会说他离经叛道;但这个人若是比所有人都有才,别人就会说他狂放不羁。
一个纨绔爱干荒唐事,别人会说他天生反骨;一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