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恩情?至于你,那柴靖宇是什么人你怎会不知道?不就是贪图美色,想要一逞私欲而已!将你买回家供他淫乐,等玩腻了,或丢弃在一边,或卖给他人,还能有什么下场?”
宋清韵再度说不出话来,只愣愣看着陈文敬卷了一大堆细软,将那张九霄环佩也包裹起来,背在了背上。
陈文敬道:“对了,我记得那蠢货身上一直佩戴着一枚龙凤玉佩,说是他亡母留给他的,我从不曾见过这等品相的玉,定然价值不菲,让那蠢货留着也是糟践了,还不如让我拿了去!”
说罢,便绕过那屏风,去解柴靖宇身上的玉佩。
宋清韵一阵心头发凉,看陈文敬这样子,只怕是早就抱定了顺手牵羊的主意,说难听点,跟偷鸡摸狗之辈又有什么区别?
宋清韵见柴靖宇绕过屏风,就不再说话,隔着屏风能看见他的人影直愣愣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不由心里奇怪,走到屏风后,叫道:“文敬,那玉佩不能拿……”
话说了一半,便顿住了。
柴靖宇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看了眼陈文敬,又看了眼宋清韵。
宋清韵到底不是个厚颜无耻的,已然惭愧无地,她每次抚琴伴柴靖宇入睡,柴靖宇都睡得很深,不睡上三五个时辰,旁边的人敲锣打鼓都叫不醒来,所以她跟陈文敬才敢在这屋子里说些私话,谁知这一日,他竟这么早便醒来了。
柴靖宇目光炯炯,盯着她道:“清韵姑娘,何必呢?”
宋清韵嗫嗫道:“什么何必?”
柴靖宇道:“何必呢?我花银子为你除了乐籍,却也并没想着霸占你,更没将你的卖身契压在自己手里,你若不愿留在我身边,直说便是了,何须偷偷摸摸?”
宋清韵瞬间羞红了一张脸:“柴公子……”
柴靖宇从床边找了鞋子穿上,走下床去,将山水屏风一把推倒,看了看整个房间,苦笑道:“也罢,这阁楼本是为你收拾出来的,你瞧上什么,一并带走了便是,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柴靖宇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