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上加难。毕竟涉及到账目,掌柜要是在账面上做假,手段成熟高明的话,师父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夜温言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可她上哪去找个大掌柜?跟时家借?不行,那到底是时家的人,何况她与时家也并无深交,就是一个合作的药房也都还在观察中。
首饰铺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必须得有一个撑得起台面,又懂很多的掌柜来帮忙。
见她一时也没有决定,应南天就说也不急,打首饰也需要日子,还有几天可以好好想想。
但同时他也给了夜温言一个思路:“师父要是想让这些首饰最大限度地流传出去,只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靠时家也不行。时家的生意做得虽然大,但大得也有限度,在临安外城尚且算不上首屈一指,就更别提整个北齐了。”
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示意夜温言借一步说话。
夜温言随着他在这首饰铺上下三层走动,坠儿则叫了上官潇涯一起去后院儿再收拾收拾。
应南天跟夜温言说:“其实有个人选师父可以考虑考虑,但我不知师父同那人关系如何,愿不愿意同他联手走出这一步。”
他看着夜温言,顿了一会儿,再开口道:“尘王殿下,他才是北齐首富。”
“尘王?”这话把夜温言给听愣了,“四殿下权青画?”
“对。”应南天点头,“其实四殿下手底下人很多,但却甚少有人知晓这些人都用来经商。人人都以为他那些年被送到归月为质,近十年没有回国,对北齐来说他就是完全没有根基的。但实际上,他不是没有根基,他只是没有把势力渗透到临安城来,也没有渗透到朝廷中去。但是北齐商户,用我叔叔的话来说,除去临安内外两城以外,其余州省,几乎有八成以上的产业,都是四殿下的。师父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势力。”
夜温言听得微微眯眼,八成以上,差不多就是全部了。那个人到底是如何做到人不在北齐,又将势力渗透得如此彻底的?这些年当真就没有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