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兄妹也是闹心得紧,这故事如此精彩,怎么就听一半儿不让往下听了呢?他俩在这儿也没插嘴没打断的,一起听着不好吗?
可这也就是心里想想,毕竟人家是内城的贵人,能让他们听一会儿已经不错了。要不是自家贡献出了医馆,这样的贵人可能一辈子他们也够不着说一句话,更不可能离得这么近。
于是二人起了身,后退了半步给夜温言行礼,由做兄长的那位开了口说:“问四小姐安。我兄妹是时家的人,这间医馆是我们时家开的。”
夜温言一听这话就懂了,“来要医馆的对吧?好好好,我这就让他们进来收拾收拾。伤患都已经治完了,我们也该收拾回城,医馆自然是要还给你们的。”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态度有点儿像卸磨杀驴,于是赶紧缓了缓神色再道,“多谢时家深明大义,能够在这种时候把医馆借给我。你们放心,所有消耗都有明确的账目,待我回去之后立即就会按照账目所记清点银两,再着人给你们送过来。另外你们也把帐目对一对,看有没有少记了什么。”
时家少爷一愣,“不是官府出银子吗?为何听这个意思是四小姐您自己出?”
“就是由我来出。”夜温言告诉他,“国逢大难,我们都是北齐的一份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又有钱又有力,那就都出,责无旁贷。”
时家兄妹恍悟,“夜四小姐是有大义之人,我等自认已经将四小姐看得很高,却发现还是低估了。四小姐,时家虽是商户,却也是赚正经银子的商户,我们有知恩图报,我父也心怀天下。此番地龙翻身,家父得四小姐活命大恩,无以为报,今日让我兄妹二人来,一是当面给四小姐磕个头,再就是将这个交给四小姐。”
他说完,拉着身边的妹妹就跪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给夜温言磕了三个头。然后也不娇情,主动站了起来,再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上前去。
那是一张地契,夜温言拿过来看了才知,竟就是这间医馆的房契和地契。
她不解,“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