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在炎华宫睡了一宿,李太后在外头跪了一宿。
权青城早就回去上朝了,云臣半夜吃完面条也回去睡觉了,就剩下个连时和坠儿。
坠儿这会儿靠在殿门边上睡得直打呼噜,连时的眼皮子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着。
李太后不知道自己还要跪多久,只想着这件事情千万不要传到前朝和后宫去,否则她这张脸可就真的没处放了。
当然,她也盼着摄政王权计能知道这件事,再想办法把她从炎华宫接走。如今朝野上下她能相信并且委以重任的,也就只有那位摄政王了,如果连摄政王也指望不上,她就只能孤军奋战,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夜温言醒来时,就见师离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榻边,她睡前他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一只手被她抱在怀里,胳膊就那么伸着,明显不舒服。
她抱歉地捏捏他的胳膊,“是不是酸了?你怎么也不动一动?”
“怕吵醒你。”他终于可以把手臂收回来,的确酸麻,“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她给他递了个小猫一样的笑,眼睛眯眯着,嘴唇轻抿,再配上软蓬蓬毛茸茸的发,可爱极了。她说:“完全好啦,子时半灵力恢复时我就已经完全好啦。师离渊,有你在真好,我能睡得安心,都不做噩梦了。”
“你以前常做噩梦?”他想起上次在将军府陪她,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恩,总会梦到一些可怕的经历,从前的事,还有从前的人。”她起身,又把他伸过来扶她的胳膊给抱住,“像这样一觉到天亮的时候很少,所以你很助眠。”
“助眠?”他失笑,“那以后就都守着你,让你睡个好觉。”
“恩恩。”她认真地点头,像个小动物。
“可有想好如何与你那二哥礼尚往来?”
她想想,摇头,“也没太想好,睡得太香了,顾不上思考,何况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那二哥干的。不过我毕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不能确定是谁做的,那就干脆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