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省在京城的千里之外，列车早早就出发。李建军兄妹早早起床。这会儿，孩子的困意压过了好奇。躺在哥哥的怀里睡着了。
这一车都是知青，李建军却带着孩子。大家都有些好奇。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爱卦的人。
李建军这里是两排六人座，很快就有人开始互相介绍。
“大家好，我叫赵庆，毕业于灯市口中学。”
“我叫钱爱国，也是灯市口中学的。”
“孙飞，和平门中学的。”
“李明雪，四中。”
这个李明雪，李建军知道，四中的校花。
“我叫李晓华，灯市口中学的。你叫什么名儿？你怎么下乡还带个孩子呢？”
“李建军，四中。”
……
“然后呢？你怎么带着孩子？”李晓华还想打听。
李建军皱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都是下乡的知青，互相了解一下怎么了？你刚才还那样说人家妇女同志。你这人良心真不怎么样。”
“别跟我说话，我这人良心还可以。脾气不怎么样！再跟我逼逼，把你牙打掉。到了东北让你茄子土豆都吃不动，饿死你丫的。”
“你，哼。”李晓华不说话了。她真有点儿怕被打。
这时候的火车很慢。知青们从开始的悲伤，到激昂，到萎靡，不过一天的时间。成年人都受不了长时间坐车，何况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可是李建宁很懂事儿。难受也只是小声叫着哥哥。
李建军很心疼。可是没办法。知青专列没有卧铺，也只有带着她起来走一走，坐一会儿。最多横抱在怀里。
在李建宁有一次叫哥哥时，对面的李明雪站了起来。
“赵庆同志，咱俩换一个座位吧。我坐累了，想起来走走。刚好小朋友可以躺一会儿。”
赵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坐着吧。我站一会儿。”
又对李建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