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要三思!”吴彦弘道:“已思之熟矣!”名节既亏,便索性罢了,反正已无颜见朋辈,也无颜见乡党!杨复光扶他起来,揖道:“便累先生了!”他也正需要一个书记。
这时,门外起了马嘶声,以为杨守立回来了,赶出去看,却是一脸盛怒的杨复恭。吴彦弘流矢退避了。杨复光道:“哥哥来送我么?”杨复恭起手一鞭便抽在了兄弟脸上,肉绽开了。杨复光知道是为什么了,便跪下了,于法于情,兄都是训责得弟的。杨复恭便吼了起来:“畜牲,这时你倒知恭顺了,啊?”起脚便踢。杨复光也不避,有气也是应该的。吴彦弘在帘内窥着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虽已是入幕之宾,可是这毕竟是人家事。正犯难时节,便看见杨守节四个嚷进院来:“什贼撒野?可知这是什地?”嚷完,四人都呆住了,他们还以为是义父在与人厮打,却是伯父打义父,伯父对他们不错的。
杨复恭正打得没意思,乔家这畜生皮粗肉厚,又不喊又不叫的,转身便喝道:“骂谁是贼?”拾起鞭子便横抽过去。杨守立手上也有鞭子,啪地一下也甩出去,便缠在了一起,睁着眼道:“谁打我爷谁便是!”杨复恭赤着脖颈道:“我不打杀你爷,我打杀你这只野狗!”便扑了上去。杨守节、杨守宗即时上前跪下,一人抱住一条腿道:“伯父,胡子胡涂,饶了罢!”杨守厚扶着他爷哭声道:“阿爷都吃打坏了!”杨复恭挣不脱,杨守立掇了一根棒就过来了,红着脸眼嚷道:“我是野狗,便得咬人!”抡棒便要打。杨复光喝道:“放肆!都跪下,让他打杀——少一人也不行!”杨守立咬着牙跪下了,棒子却还在手里攥着。杨复恭狠踹了杨守节俩个一脚,袖子一甩,去了。
杨复光嘴脸是花了,可也不是什了不得的事,起来抹了一把,走到杨守立跟前道:“哪里回?”杨守立道:“崇业坊看武举,今日试马枪,好看煞!”杨复光道:“先生可了么?”杨守立道:“不曾可!”杨复光道:“谁可了?”杨守立道:“没谁!”杨复光拾了鞭子,对杨守节道:“你是长兄,合约束诸弟,打骂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