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韦仲宰拾了牒,看了道:“尔等都起来,此事我与监老平章好,自有处置!”便过去拽了李维周的马缰子。李维周还扯缰嚷了一声,韦仲宰也不管,径直将马拽到一边,默了一会,抬头道:“监老,事不可过甚,过甚必有灾殃!此回须得发军!”李维周冷声道:“怎的?要割我鸟么?”韦仲宰道:“监老,天下非一二人有口耳,安南之情实如何遮盖得住?蔡袭没能,康承训也没能的!眼下军情又如此,一兵不发,如何也说不过去的!”见李维周还咬嘴不吭声,他便硬声道:“公既不发军,仲宰便只得疾辞回朝!”抬抬手,便走。李维周跳马追了过去,泥人生了铁气性,此事大不佳,这厮归了朝,必走漏消息的!
韦仲宰道:“公发军便罢,我留不得的!”李维周扯住道:“予他三千,如何?”韦仲宰道:“一万,我随了走!”李维周哼声道:“他高骈视得阉人如无物,我却狗了脸成他的富贵?我割了鸟,脸鼻还得留着活人!你要走便走,走!”便推了起来。韦仲宰啪地便跪了下来,抹着泪道:“监老,高骈有罪,我又有何罪?”李维周要走,韦仲宰便抱了腿。李维周便道:“予你四千!”韦仲宰磕头谢了,起来道:“监老,这七千兵什时发?”李维周道:“哪来七千?”韦仲宰道:“监老适才金口,予高骈三千,予我四千,可不是七千?”李维周笑了下,道:“也罢!”军情如此,也得个收场。
韦仲宰说嚷了,高浔便收了刀,七千也够了的。李维周却还要斩曾衮,韦仲宰跪着死拦,将士也告饶,最后还是杖了五十才罢。
两天后,韦仲宰、高浔便押着义成、天平、平卢、兖海七千兵离了镇。这回却是向东南走,于兴安(交州属县)左近过了朱鸢江(西道江下游),便一路沿河鼓进,不快,日行不过三十里。这些都是高骈吩咐的,用意便是要将交州的兵往东边扯。
段酋迁使了赵诺眉守朱鸢县,嘱他勿战。赵诺眉从驩州、爱州过来是携了三万杂蛮的,自己麾下又有两万南诏军,以五万敌七千而不战,岂不大损国威,使群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