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答道:
“是草民的决定,张公子让草民跟着他,许诺富贵,但草民不想屈居为仆,没了自由和尊严,便婉拒了他。”
觉得合理的陈裕明,颔首示意后,便站起了身,边往外走,边开口道:
“你自知本官公正廉明,那便断然不会给你开后门,让你直接成为胥吏。”
“想要进府衙,那就得按照神启的规矩,帮助府衙破大案要案。”
“之后本官会交给你一个卷宗,莫说本官没有顾忌谢老的面子。”
“草民叶青,叩谢知府大人!”
叶青毫不迟疑的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双手叠合放于额前,郑重其事的朝走向门口的背影跪拜。
给了叶青改变命运的机会,恩同再造,这一拜,发自肺腑。
脚步停顿,侧身回望的陈裕明,严肃的嘴角漏出了一抹赞许的微笑。
随后就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守着的齐衡,看着跪拜在地的叶青,瞳孔猛缩。
……
昌平坊内。
凝眉深思的单丹,头发披散垂落,手中浸满墨汁的狼毫,悬停在空白一片的宣纸之上。
直到狼毫笔尖一滴浓稠的墨汁汇集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朵暗梅后。
他长叹一声,懊恼的将狼毫扔进了笔洗里,溅起数滴晶莹的墨珠,洒落在红木桌案上。
丰神如玉的俊秀面容,浮现了烦躁之意。
单丹低声道:“该死,本公子怎么就做不出上佳的对子,更不提那能够流传百世的绝对!”
说着,单丹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宽大松散的云衫上沾满了墨迹,随之而展开,如打开了一副百花争艳图。
他脚下,铺满了写满字的宣纸,密密麻麻的斗大黑字,让人望之目眩。
细细望之,那上面的字,全都是瘦体字。
从笔划粗细不同,到笔画粗细相同,却笔锋晦涩,再到笔锋灵转,却不见其骨。
可见单丹认认真真的研学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