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悦耳。
睁开了双眼的叶青,看着陈志这讨好的架势,嘴角微微上扬。
沉默了一会儿后,叶青轻声问道:
“被欺辱后怒起杀人?”
刹那间,悦耳的金铁交击声消失不见。
陈志低下了头,良久后,这个昨夜还满脸狰狞要弄死叶青的杀人狂,眼角浮现了荧光。
咸湿的泪水,沁入眼角的伤口,让陈志脸上抽搐了一下,挤出了谄媚的笑容,不过声音却很是沙哑,带着不甘道:
“爷您真是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你不会打架,凶悍是装的,而且,你想活。”
叶青说完,陈志浑身一抖,随即试探问道:
“爷,您这般厉害,肯定不是一般人,那狱卒让小的给您教训却不能伤您性命,您肯定能出去吧?”
没有接话的叶青心中一动,又平静道:“害你的人还活着吧。”
牢房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后,陈志才开口道:
“我就是个种着二十亩薄田的农户,乡绅看上了我家的田,还有我妻子。月前我干完活儿归家,碰到乡绅欺辱我妻,我怒起操刀杀了他两个仆从,追他到他家中,又杀了几人,将杀他时,被恶仆阻拦,而我那妻子……”
话戛然而止,但叶青已经猜到了陈志妻子不甘清白被毁,自尽以证贞洁,也猜到了陈志为何还能活到现在。
想到自己也差不多的境遇,叶青苦涩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这世道,不公啊!”
听着这很是悲愤的诗词,陈志虽然听不懂,但胸中不甘更为炽烈。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那乡绅就想着我能死在牢里,这样就能坐实我主动杀人的罪名。”
“呸,他做梦,我要活下去,就算老死在牢中,那田产也会归于兄长,绝不会让他得逞。”
“只要活着,我就有机会面见青天知府,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