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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中,牢头在班房布置了几桌酒菜,把当值的狱卒们都招呼过来:“弟兄们!今儿我做东,请大家吃点喝点!”
狱卒们互相看看,一人惊喜道:“牢头怎么这么高兴,这是在哪赚了外快呀?”
“胡说!”牢头一瞪眼睛:“我能上哪儿赚外快去?咱们这行外不像巡街的,能刮商户的银子,内不像锦衣卫、刑部,能刮犯官的银子。
只守着这些泥腿子,哪有什么油水呀!大家伙儿每月拿着那么点死俸禄,想也难过,这顿饭就算我请你们开开荤!”
“是是是,牢头待咱们再亲切也没有了!”
狱卒们忙不迭地落座,大快朵颐起来。
转入拐角。
裘荣把两个银锭子扔给牢头:“我说,这事儿可得做严密了,多一双眼睛看见可就多个人和你分银子!”
“那些牲口们有这好饭食,必定要吃个烂醉的,咱们的时间很充裕。”牢头迅速把银锭揣进怀里:“说好了,事成之后三百两。”
裘荣嘿然一笑:“放心,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你的。”
“那就好。”
走到一个木栏门口,牢头把门打开:“就在这儿,我早看出来这小兔崽子不老实,特意和别的犯人分开关的。”
……
事态紧急,陆淇虽然不会骑马,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从马厩里选了匹脾性最温顺的老马,再加上戒严的御街上没有行人,陆淇才勉强抱着马脖子一路疾行。
凭锦衣卫的腰牌开道,陆淇三人径直冲到了顺天府牢房的大门外,正看见门口停着辆华丽的马车,忙翻身下马。
陆淇把两个探子招到耳侧:“我在明,你俩在暗。如有异变,就按计划行事。”
“是!”
“站住!”大牢门口的两个守卫一伸手:“牢房重地,休得擅入!”
陆淇亮出锦衣卫的腰牌:“奉命办事!”
“原来是缇骑大人。”
守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