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说得容易,做的难。
这一掌看似平平,安嘉也在原地琢磨了好一会儿。
一掌,包含三个细微动作。
第一,手掌伸直的拍掌。
拍掌接触瞬间,力量朝外排开,是涣散的,会把纸浆飞溅。
这里每一点纸浆,可都是他花费死力气的血汗。
哪怕飞溅浪费一丁点他都心疼。
所以,要在这一掌接触瞬间,做第二个动作。
第二,平掌微拱,化为窝掌。
这么一来,震散出去的纸浆,都会卷入掌窝中,不会溢出。
但是,纸浆就成半个纸团了,他要的是成纸浆饼片。
这就有了第三步。
第三,窝掌掌心朝前暗劲按压,将力量打入纸团。
纸团受到力量冲击,朝外自然散成纸饼。
三个动作,要连贯,要一气呵成,要看起来像一个动作。
这就是难点。
但对于领悟并改良这个打纸饼技巧的安嘉来说,缺的就是练习。
三个纸饼差不多一斤。
十斤纸浆,打到三分之二,练会了。
技巧出来,剩下三分之一就轻而易举了。
只见他抓住纸浆放青石,一张排出。
砰!
出来的是深厚撞击声。
一张圆纸饼轻松成型。
随着越发熟练,越往后,纸饼也越发圆润。
说明他技巧越发纯熟。
“劳动的人儿啊最美,这圆的,啧啧,赏心悦目啊……”
安嘉沉浸在对自己劳动成果的美妙中。
十公里落岩高山之上,原本这里的山石就是极重极坚硬的不周石。
曾有人云:锤凿破碎,不周岿然。
说的就是这不周石难以被寻常器皿伤到。
纵然经过不知多少年的风化,这不周石也没出现多少碎裂迹象。
但此刻若有人在这里,必不难发现,这石头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