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噢,这人原来是县文管所所长,怪不得长得像出土文物!
人家素质就是高,老传统没丢,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不小心压死了鸡,不分我是不是主人,立马就赔钱。
从话里听出来,乌家屯竟然有古国遗址,管文物的官都上门来了。
至于他嘴上说的渤海,我只听说过黄海东海南海,不知道那是哪个海。
到底古到啥时候,更没一丁点兴趣。
目光就直盯着地上那只死老母鸡,手随便往身后一指,心想着快点打发他,好唾手可得车祸战利品。
宋所长以为我是在给他指路,发动轿车,快速驰去。
不等车开没影,我猴急奔过去,一把从地上抄起那只死鸡,飞快骑上单车往板牙家赶。
白拣只鸡,还混来五十块钱,着实不错,乌雪有的吃了!
为了排除一切嫌疑,我还想好了后路,可得处理好鸡毛,而且要是谁家丢只鸡又查上门来,就说看见叫辆黑轿子在道上压死,扔车里拉走了,巧妙栽赃转移视线。
回到家,丫丫看我神神秘秘拎回只死鸡,小脸满是惊讶,赶快关紧门,小声问:“牛哥,你馋鸡肉吃,又偷鸡去了?偷就偷,咋还偷个死的?”
这嗑唠的,真委屈我了,可言里话外,明显对以前偷鸡的事还心有余悸。
虽然这回绝对不是偷的,但纯属冒名顶替鸡主人,也不光彩。
为了打消丫丫怀疑,我只好避重就轻,说是从县里来的小轿子,不小心压死了屯里这只鸡,人家不要,看我在旁边卖呆,就随手扔给我。
丫丫不信,只是看死鸡快惨成坨烂肉,对我的偷窃嫌疑倒是没了,怪声怪气取笑:“切,还有这好事?那我没啥事,也总站屯子道边卖呆去!你跟我说实话,这死鸡,你从哪顺来的?”
我没闲工夫和她磨叽,大声发号施令:“你牛哥我早金盘洗手了,偷东西的事,一点都不沾!快,烧水秃噜,把鸡炖上,好好拉拉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