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在邶京城外的永定门车站,是京奉铁路上最早的终点站。
因为清朝又是老一套论调,说什么修铁路破坏风水,绝不让铁路修进邶京城里。
直到老佛爷带着皇上跑到了迺安,八国联军进了邶京城,西洋鬼子们才把城墙拆了个豁口,让铁轨一直修到了正阳门。
永定门车站一直使用到了后世,只不过途中换了一个名字,叫邶京南。
早上六点二十六,陈慕武在永定门车站登上了由邶京开往山海关的七次慢车,直到上午的十点四十九分,他才终于到达溏沽车站。
坐城际高铁只需要半个小时多一点儿的路程,他却足足花了四個半钟。
如此长时间地在轨道上的颠簸,让陈慕武再次清醒,等以后去欧洲,一定不能为了节省时间,就选择北上哈迩滨坐火车横穿西伯利亚,他怕自己还没捱到贝加尔湖,就得交待在火车车厢里。
出了溏沽站不远,就是招商局设在溏沽港的轮船码头,溏沽港应该是现在整个北方最繁忙的港口。
每天都有无数南方运来的粮食、茶叶、丝绸和阿片,从这里卸船登岸,运往天侓、邶京和华北各地。
还有无数车皮的煤炭,从鄌山的开平、滦州两处煤矿公司运到此处弃车装船,运往南方各地。
在这千帆竞立的港口中,上上下下的货物里,陈慕武却发现有一艘船上拉下来的,并不是上述那些关系到衣食住行等民生问题的东西,反而是一块块卷曲焊接成了圆柱形的铁皮,倒像是工厂某些设备的零部件。
这是高炉?还是反应釜?
和科学沾边的东西,立马就吸引了陈慕武的好奇心,
于是他连忙走上前,一边帮忙搭了把手,一边向喊着号子搬运行李的码头工人们打听:“劳驾,请问,这批货物要运往那里?”
空不出手来的码头工人扬起下巴颏,指了指前方:“先生,这些都是前边永利碱厂的货物,刚从国外运来。您不要碰这些,放着让我来就行了。”
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