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了个遍。
陈慕武只能点头默认。
“假期回来,学校有一堆事情要忙,要不是同事拿着报纸找我来问这个是不是你,我还真注意不到这条消息。”
“这……主要是我也没想到,《申报》的大记者还有这种闲工夫来采访我。”
“一两个月以来,你一直躲在自己屋里敲打字机,也都是为了这个讨论会吧?”
陈慕武只能再次点了点头。
参加一场相对论讨论会,就已经让大哥找自己问话了。
如果再告诉大哥,自己还往欧洲寄出了另外一篇论文,恐怕大哥就要问自己,怎么会像“忽啼求之”的方仲永那样,突然在物理方面开了窍。
如果真这样的话,他陈慕武就真的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好在陈慕侨并没有继续深入下去,而是夸奖了他几句:“不错不错,一般人能登上《申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大多数都被骂个狗血喷头,能被记者这么夸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今天在学校的同事们面前,伱大哥我脸上的光彩都增添了几分。”
他忽然话锋一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听母亲的话,因为想儿子,就让你毕业之后回仩海来参加工作,而应该一狠心把你送出去留洋,看样子怎么着也能读个博士回来光宗耀祖。”
“‘父母在,不远游’,母亲年纪大了,我这个当儿子的,没道理千里迢迢地跑出去那么远。”
陈慕武面带笑容地说着违心的话,宽慰着眼前陷入自责的大哥。
他在心里紧跟着骂了原主一句榆木脑袋,但凡他能够稍微变通一点儿,自己穿越伊始就能开局美利坚了。
陈慕侨转头看向身边的弟弟:“你既然在物理上这么有天分,有没有兴趣从铁路管理局辞职,来我们学校当个老师吗?”
前世的陈慕武就是因为博士毕业留校失败,又不想去核电站当蓝领,才产生就业焦虑的。
没想到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只因为在一次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