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慕武那一长串的论文题目,发现内容并不是写广义相对论,而是劳什子光和电子,爱丁顿有些失望。
但受人之托,必当忠人之事,爱因斯坦交待的事情,必须给他办得漂漂亮亮。
于是他还是拿着论文,重新回到值班编辑面前问道:“这篇论文是没通过你们的审核吗?”
值班编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爱丁顿:“我为什么要去审核一篇猴子写的论文?那个架子上的都是废稿,等攒够一定数量就会一起丢弃的。”
创刊于1798年的《哲学杂志》,是英国最古老的科学期刊之一。
因为历史悠久名气大,所以吸引了很多大科学家在上面发表论文。
因为越来越多的科学家都在上面发表论文,所以名气就进一步扩大。
两者相辅相成,使得《哲学杂志》逐渐在学术圈达到了泰山北斗般的地位。
别说是中囯、印度、马来亚,就连美国的物理学家想要在上面发表一篇论文,也颇为不易。
美国物理学家范弗莱克就曾回忆说:“1922年,当我得知我的博士论文被英国的《哲学杂志》录用之后,我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将会有更多的人阅读我的文章。”
到底是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没开始打,美国虽然有钱,但仍是大西洋对岸那个不入流的盎格鲁-撒克逊小表弟。
世界的学术中心,还得看正蓝旗镶十二颗金星的地道老欧洲,尤其是英国和德国。
因此这个值班编辑才有这么大的口气,人家祖上阔过,有狂的资本。
爱丁顿无奈,只能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皇家学会会士,剑桥大学天文台台长亚瑟·爱丁顿,是受爱因斯坦博士所托,来推荐这篇论文发表的。你们最起码要找几個审稿人来审核一下,才好决定这篇论文的生死吧?”
“好吧,爱丁顿会士(FRS)【1】,既然你坚持的话,我们就来审一下这篇论文,”值班编辑从爱丁顿的手里接过论文,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