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中囯人聊了一路。晚上回到饭店房间,我又读了他交给我的一篇论文。
“他的脑袋里似乎装满了新奇点子,我觉得假以时日,他在物理学上能达到的高度,可能比拉马努金在数学上的更高。
“我打算向普朗克教授推荐这个年轻的中囯人到柏林洪堡大学就读。
“总领事先生,我想请贵领馆帮我发几封电报,不知道方不方便?”
“博士,十分乐意为你效劳,等早餐之后,请你把电报的地址和内容写到纸上交给我就好了,我会让电讯处的人尽快办妥。”
早餐会结束之后,悌尔没有食言,让秘书把爱因斯坦写好的两份电报交到了总领事馆电讯处。
信息被发报员转换成电讯号,由仩海发出,经天侓到邶京,继而跨越蒙估高原,在恰克图汇入西伯利亚电报线,然后穿越乌拉尔山脉,抵达波德平原后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继续沿着电缆西进,另一部分则留在当地,滴滴答答地进入柏林电报局。
以光速传播的电讯号,轻松跑赢了地球的自转,整个欧洲还处在静谧的黑夜里,只有从马赛开来的夜班邮政火车不知疲倦,依旧喷着白气哐当哐当地疾驰在铁轨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打着哈欠的邮差蹬着自行车,把一包漂洋过海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投递到了洪堡大学。
吃过早饭之后,马克斯·普朗克教授优哉游哉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虽然美元兑马克的汇率已经升值到了一兑一万八,但德高望重的他显然不需要像邮差那样,为了今天去哪儿能买到便宜的黑面包而发愁。
“教授,这些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信件,世界知名大学和科学院发来的信件被我放在了最上面,”学院秘书给普朗克送来一沓已经整理好了的信封,“另外,这里还有一封从驻仩海总领事馆发来的电报,不知道是不是电报局的人搞错了。”
秘书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心里十分好奇,这帮身在远东的外交官员们,到底发来了什么信息。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