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谨儿,你之前不是说晚上有事,要操持诗社乞巧节的聚会吗?”
七月七乞巧节。
过两日便到了。
这段时间,季谨为了冰饮铺子的各种大小细节,再加上今日游湖赏荷的安排,忙得脚不沾地。
沈幼初担心季谨分身乏术,万一再累倒了,可就不划算了。
“没事,那些事可以交给章小姐去操持。”
季谨有一种古怪的预感。
若是不帮宁公子的话,很可能她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系,便会终止。
而且宁公子一般不求人,这次请求幼初帮忙,说明一定是顶天的大事。
季谨怀揣着这种想法,乘坐着沈家的马车,一直来到章家庄。
直到看见堆了满屋子的账目时,她随手翻开一本账目,看完上面的流水后,猛然觉得自己的预感可能失灵了。
“这是上任种花老板的每日生意往来的流水、月税契书登记和过关门税?”
季谨实在难以想象,上任老板留下来的这些账目,对于宁无恙来讲,究竟有多么天大的事情。
以至于宁无恙来到章家庄,连晚饭都顾不得吃,便扑到这个房间,坐在椅子前,便开始埋头翻看。
宁无恙正在拿着这一屋账目的目录翻看。
光是给这些账目分门别类的目录,就有十本。
而且每本都有指肚那么厚。
根据江宴的说法,是因为前任老板报税,是把名下所有的税目一起报的,再加上记录在案时是统一盘查,只能按照日期全部送来,让他们自行分类处理。
所以,听到季谨的问题,他头也不抬的回答:“你说那些都在这里了,不仅有赋税方面的账目,我们还要查他生意往来签订的契约文书。”
因为光看税赋,只知道银钱往来,和银钱流动方向。
只有契约文书上面,写了具体的交易内容,才能从中查找到他想要的蛛丝马迹。
沈幼初听到他的回答,再看这满屋子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