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听到这些酒楼老板们的议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金陵是富庶,同样是赋税最高的州府。
可以前消费最多的,当数古玩、珠宝、字帖等名流且小众的范畴,而且由于都是有身份的文化人,都能避税,也没有人到府衙登记过,到底有多少人,每年能有多大的金钱流通速度。
但今时不同往日。
香水的诞生,让江宴见证到了金陵富人的消费水平有多高。
他原以为,这样就到达巅峰了,此时看到特意前来登记票据,不必官府去摸底便能主动上报收益的酒楼老板们,他才知道,他以为的巅峰,可能只是刚起步。
那些原本小众范畴的金钱流转,变成了大众表面上的流通后,不仅能够增加普通人赚钱的机会,还能够更好的认识到,那些富人到底有多少财富。
而最重要的,还是赋税!
酒楼生意火爆,青楼生意火爆,光凭这小小的冰块带动增加的赋税,就能让金陵今年赋税总额,再上一层楼。
“我突然有种错觉。”江宴喃喃自语道:“陛下对我委以重任,想让我增加赋税的差事,可能我还没回到府衙,就已经完成了这份差事。”
说来离奇。
但有人它走起运来,经历就会有这么离奇。
想到这么多酒楼前来登记,江宴不免好奇宁先生又赚了多少钱。
说起来,今日便是七月初一。
他是不是该提醒宁先生盘点一下季税,好上奏给陛下,替宁先生再邀邀功呢?
想到这里,江宴立即翻身下马,招呼来衙役,将马匹牵到马厩去喂食。
“童督造,到府衙了,你可以休息两日再去酒坊,是去何处,我差一个衙役带着你,还有陛下指派给你的两位护卫一同前往。”
自从陛下得知童不惑的眼疾好不了以后,便特意挑选了两个护卫照顾童不惑。
一来,是方便童不惑做事。
二来,是震慑住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不要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