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有时候什么事儿都没有,还会因为立了功被允许在单独的院子里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吃顿好的,甚至有肉有酒。
但有时候活蹦乱跳的进去了,出来之后则会各种不舒服,要不一病不起、要不日渐衰弱。更麻烦的是咣的一声巨响,连屋子带人都炸了,还有不声不响死在屋里的。
这时候作为厂监就该有活儿了,把生病无法医治的送到另一个院子里由小宦官亲手杀死,连同炸死的、毒死的,一起运到炉子里烧成灰。
厂区东南角有个小水沟,骨灰就撒在里面,打开闸门被水流一股脑冲进永定河。水沟周围的草木长得郁郁葱葱,叶片油光锃亮,花都开得比别处鲜艳。可除了工作,基本没人愿意往那边去,一到夜晚总觉得水流声像是哭泣。
用活人做试验,这是郭维城多年以来唯一看明白的,可又不敢请辞。因为下令这么干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婿、当今圣上!
皇帝把这么隐秘的事情交给自己盯着,而且还给了股份,每年光分红就好几万两,儿子还在福建当了都指挥使,凭啥?
必须是信任,所以不管多别扭也要把差事办好,同时还要把嘴巴闭紧,连女儿、也就是皇后那里也不能多提半个字。
至于说皇帝为啥要用活人折磨着玩,这事儿就得两说着了。活人和活人也不太一样,苦役犯里除了战俘大多是犯官和家属。他们肯定是惹皇帝女婿生气了,所以才会被扔到这里来受罪。
冤枉吗?好像不冤,如果让他们自己选,估计绝大部分人也不会选择活剐。好歹这里吃住都不错,活儿也不累。危险嘛……那活该,谁让你们惹皇帝生气的,不五马分尸就知足吧!
化学?郭维城真不懂,听了也不懂。反正在他眼中,这些来自宫里的小宦官就相当于东厂番子,是专门为皇帝做秘密事情的。无非就是找个好听点的名头,把变着法儿的折磨人说成了学问。
“那就继续,还让他们干,这次一定要慢,缓慢倒入,快了还得炸!”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