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黢黑,皮肤全成了古铜色,细腰乍背孔武有力的壮年汉子。就是身上的麻衣有点旧,鞋上也满是尘土,看样子没少赶路。
其实是不是刘时敏不用担心,王承恩早就验明正身了才敢领进来。如果不是时间有点晚了,肯定还会先洗漱一番,换上宫里的衣服才能来面见皇帝。
“刘时敏,朕赐给你的腰牌为何不见使用?又为何丢弃?”
但有件事洪涛想不太通,当初为了让刘时敏能比较容易的游历全国,自己特意给他做了面司礼监腰牌,拿着牌子去见各地的监使,要个百十两盘缠、解决点小麻烦必须好使。
可是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个地方监使向司礼监汇报过他的行踪,也就是说刘时敏并没使用腰牌,甚至有可能一次也没用过,那他是靠什么行走全国的呢?
“回禀万岁爷,奴婢用您传授的本事换来了盘缠,还结交了两位奇人,这些年一直结伴行走,不曾遇到出示腰牌的机会。
四个月前我等三人在临安府遇到了山匪,财物被洗劫一空,腰牌也被抢走了,不得不中途返回。经此一事,奴婢怕这些年测得的标点有失,才不得已返京复命。”
刘时敏说起这十年的经历,脸上立马没了拘谨的神色,眼珠子里全是光芒。如果不是面对着皇帝,估计就得一脚踩着凳子手舞足蹈了。
“……看来朕还是对他们太宽容了,居然敢劫掠内宫钦差。张然,派人去杭州查一查,到底是谁的治下有这么大胆子,其中有没有人心存不轨!”
看着这位一举一动没半点太监模样的太监,洪涛有点哭笑不得,更多的还是好奇。不过听闻其在杭州遭到了抢劫,连腰牌都给劫匪拿走了,不由得怒上心头。
“万岁爷息怒,容奴婢问个明白……刘时敏,你说的临安府可是杭州?”令人奇怪的是张然没有领命而去。
“杭州……不不不,万岁爷有所不知,奴婢是在云南临安府遭遇的山匪,与杭州无关!”刘时敏让张然一问好像也明白了,赶紧解释。
“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