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这个人的劝告,皇帝还真能听进去,不过看样子是不打算采纳,又摆出要上课的架势。冲着王承恩伸出了两根手指,后者马上从腰带上挂着的银盒子里抽出一根黑褐色的小棍子,并随手点燃了打火机。
“呃……臣以为各具特点,不能一概而论。”
如果要讨论新政的大方向,袁应泰必须俯首帖耳字字斟酌,但要谈古论今,别说这位连童生水平都不够的皇帝,就算把袁可立和李贽都叫来,他也不怵。
“他们确实所处时代不同,内部和外部条件也不同,但同样的事情又是同样的后果,次数多了之后总能找到相同点的,而这个相同点就是关键点。
历朝历代的改革和变革都疏忽了一个重要问题,为什么要改革和变革?不理清楚这个问题,就等于出门没有目的地。走了半天全是无用功,说不定越走越远,还不如坐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接过雪茄烟,就着打火机点燃,紧吧嗒两口,洪教授的历史课正式开讲了。别看朝中有这么多大臣,可能让洪教授讲课的人几乎没有。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洪教授整天都在琢磨如何把人家弄死,肯定不会讲为什么要弄死,又该怎么弄死。而王承恩、王安之流讲了也听不懂,反倒会把已有的认知体系搞乱,不如不讲。
但有几个人能听明白,也必须听明白。比如袁可立、袁应泰、马经纶,以后可能还会加上金世俊、左光斗、庄元臣、孙承宗等正在新政事业里摸索前进的年轻一代官员。
他们做为新政的接班人,要比老一辈先行者的任务更重,不光要把皇帝的想法逐一付诸实施,还得从中总结经验教训,一边继续向前摸索,一边回头对漏洞缝隙贴贴补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