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窜出来一击致命,再缩回去继续忍着。
对于这么个皇帝田义是真不敢太靠近,更不敢不靠近。眼见王安进了司礼监、陈矩利落办了白忠的案子、张然一跃成为御马监掌印,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目前最好的出路就是谨言慎行,踏踏实实站好最后一班岗,坚决不再掺合朝臣们的争斗,争取找个好机会向皇帝乞骸骨,来个平安退休,赶紧给新贵腾地方,别因为眷恋座位招来杀身之祸。
“嘟……嘟嘟!”三声尖利的鸣响划破了西苑的天空,一群刚刚北返的大雁被惊扰到,扑棱棱的从水面飞起,绕着太液池上空不断盘旋,试图找到是什么东西发出如此凄厉的响动。
“快点快点,不想挨板子的就赶紧排好!你、你、还有你,西边队尾。朕再说一遍,谁记不住再犯谁就没饭吃。以后朕一吹哨,所有人马上跑步集合,个子高的在东,个子矮的在西。”
响声是从太液池西北角靠近皇城墙的地方发出来的,这里有一大片空地,虽然杂草丛生、荒废破败,依旧能看出被人刻意平整过的痕迹。
内校场,这是当年正德皇帝观看禁军操练的地方,万历皇帝也试图在此处组织宦官习武,现在成了景阳皇帝朱常洛踢蹴鞠的场地。
此时年轻皇帝一身短打扮,足蹬牛皮薄底快靴,背着手对一群小宦官吆五喝六。他嘴里叼着的黄铜色物件很新奇,只要鼓起腮帮子用力吹就会发出尖利刺耳的鸣叫,类似瓷哨,但声音大了许多。
“你!对,就是你!眼睛是出气用的?看看两边到底谁高谁低,谁该站在东谁该站在西!”
身前的几十名小宦官就是王安从内宫挑出来陪皇帝踢蹴鞠的玩伴,虽然已经是千挑百选最伶俐、最大胆的精锐,可光排个队就把洪涛急了一头汗。
“噗通……万岁爷息怒,奴婢知错了!”被皇帝怒目圆睁指着鼻子呵斥的小宦官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边磕头边求饶。
他们有的刚刚进宫不到一年,最长的也不过待了两年多,属于学徒的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