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了一句。
“从前你酿酒只是酸,如今你酿的酒里,只剩了苦了……”
吾将院子里的梨摘了,尽数都去酿了苦酒,自饮自酌,喝到只剩最后一坛的那日,老师傅告诉吾,说有客人从邺城来寻吾。
不是熟客,也算不上是生客,吾当年曾在那个人身边见过他几回,他名字吾也还记得,石樨生。
石樨生说,是君后让他来寻吾的,那个人托他转告吾,轩辕爔恐要食言,还望琅弟永远的代替他。
石樨生告诉了吾发生的一切,阿炘她烈毒在身,这一次,轩辕爔本想再施当年以血入药的法子来救回阿炘。奈何,毒性猛烈,当年本就只剩了半条命的他,这次恐怕熬不过了。
所以,这才要寻吾回去。
“回去?当初一场欺瞒,团团算计,如今只你一人前来,就想吾回去?你当吾是什么人?!”
酒坛被吾摔碎在了他的面前,吾万万没想到,他竟是那样从容地就跪了上去。
“是吾学艺不精,救不了青梨姑娘,也是吾学艺不精,要他断送自己性命来救皇上,您若回去,石樨生任凭处置!”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吾盯着石樨生血淋淋的双膝,十指紧扣,指甲几乎嵌进了自己掌心。
“孽徒!枉为师传你一身医术,你就是如此悬壶济世吗?!袁琅,人命关天,吾同你们一同回宫,若是……罢了,这孽徒的性命交给你!”
吾捞起了地上剩下的半坛子苦酒仰头喝得一干二净,将地契,房契一类的杂七杂八的物件都翻出来,扔给了老师傅。
“臭小子,你这是做什么?!我老人家可不要!”
“那便先替吾保管,平常还有清明,替吾多去看看青梨……”
待吾同石樨生回宫时,他只剩了一口气吊着,他与石樨生千瞒万隐,还是没挡得了过来寻人的阿炘。
“醒来……吾要你醒来!醒来!”
一遍,十遍,百遍,千遍……阿炘又哭又骂,感受着他胸口的最后一丝温热也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