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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听自家父母说过类似于这世上除了父母,最亲的就是兄弟姐妹的话。
老太太又痛心,又失望,却依旧不可避免有细细密密的心疼在蔓延。
可,她也清楚,绝不能由着林青山和王琴秀的性子胡闹。
否则,顺竿子往上爬,家宅永无宁日。
她与二儿子和二儿媳之间的隔阂堪堪说开,倘若再颠三倒四故态复萌,如过往多年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心,会彻底伤了水山的心,母子情分就真似一张轻飘飘的纸了。
到时候,她跟谁哭去。
她是年纪大,不是拎不清。
就像水山说的,再多的亏欠,这些年也该补偿完了。
青山,该学着做一个大哥了。
做不好,那就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
说实在的,她是真的希望青山能幡然醒悟。
眼见着,水山是有后福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看向平板车上装死的林青山“你也觉得在水山家里养伤是理所应当?”
林青山眼神闪烁不定,不敢对上老太太。
犹豫片刻,还是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娘,琴秀说的有道理。”
“海宏的事情是家里的头等大事,可不能因为我被耽搁。”
老太太都快要被气笑了。
“海宏住在自己小叔家,传出去不好听。”
“那你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住下就传出去好听了?”
“老话还真是没说错,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们夫妻俩,一个没脸皮一个厚脸皮,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个顶个的厉害。”
“想住下可以!”
“奶奶!”俞萍气呼呼的,小脸儿就像是一只河豚,圆鼓鼓的。
俞萍下意识觉得,奶奶对大伯还是言听计从。
俞非晚拉住俞萍的手,眨眨眼,眼底里满是看好戏的色彩。
老太太的语气,一听就不是为了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