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烂货,卖给王家就是王家的人了,还来偷我们苏家的东西,不要脸!”
“肚子里装的全是赔钱货,还想吃鸡蛋?吃屎去吧!”
“今天要是不把鸡蛋赔给我,我非把你们家砸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偷鸡蛋的时候怎么不哭!”赵荷花骂了半个时辰还不解气,对着苏一花膀子狠掐一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十岁的苏一花连哭都不敢,闷哼一声五官皱成一团,眼泪哗哗地掉,被掐的膀子瞬间肿起来,像个小包子。
两个小萝卜头排排站,都咧开嘴哇哇大哭。
两个孩子模样有八分相似,都瘦得厉害,黝黑的脸上全是灰,衣服更是补丁叠补丁。
“哭什么哭,号丧呢?!偷东西的时候不哭,现在哭个什么劲,我打死你!”赵荷花对着最小的苏二丽就是一巴掌。
苏二丽才五岁,瘦得小猫儿一样,一巴掌过去直接被扇飞两米远,头重重磕到石头上,流了一地的血。
“妹妹!”
小萝卜头苏一花哭的更凶了,捧着地上小小的妹妹,满脸悲戚。
鲜血汩汩流淌。地上的黄土被鲜血染红,迅速氧化变成暗红色,红的吓人。
赵荷花理也不理,叉着腰不屑吐了一口唾沫,嘟囔着:“哪那么金贵,一巴掌都受不了,死了也好,丫头片子赔钱货,死了又省一碗粮食。”
屋里的也是满满血腥气,破门板临时搭起来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蒙在厚厚的破被褥中,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还有个人。
床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满脸青紫的婴儿,脸上羊水还没擦干净,呼吸和哭声都跟小猫一样轻,只有蠕动的小嘴证明她还活着。
瞎眼的秦婆婆蹲在空空如也的门框边,小声啜泣,生怕被赵荷花发现。
门板上躺着她死了三天的独子。
正屋的灵堂里,王二破烂的尸体散发着淡淡臭味。
什么情况?
床上的陆青草猛地睁开双眼,呼吸间都是